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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 Miller, 著名科技论坛 The Verge 编辑,一年前因为网络的复杂和喧嚣而选择“逃离网络”,从此过上了一整年的断网生活。值得庆幸的是,The Verge 支持他的这一行动,没有解雇他照样支付他薪水的同时,还为他的这种“勇敢”行为制作了纪录片。这也引发了我们的思考,网络的确让我们的生活看起来拥挤不堪,但我们是否真的需要主动逃离网络?
接下来我们看到的,就是 Paul 回归网络后的“宣言”...
“我仍在这里” — 断网一年后的回归
我发现我错了。
一年前,我选择离开互联网,一开始我认为网络的存在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我甚至认为,这是在“破坏我的灵魂”。
但现在已经过去一年了,我不再进行网上冲浪,或是检查电子邮件,或者是登录Facebook上去点“赞”,我已经设法保持断网的状态,就像我当初计划的一样。
我应该告诉你们,我是如何解决我所有的问题的?我本应该是更加“真实”,更加开朗,也更加完美。
现在是晚上八点,我刚刚醒来。我睡了整整一天,醒来以后我发现我的的手机语音信箱里面留有八封我朋友和同事们的信息。我去了咖啡店吃晚餐,观看了尼克斯的比赛,看了两份报纸,还有一本《The New Yorker》。现在我在看玩具总动员,偶尔看看这个未完成的文本文档上不断闪烁的光标,我希望我能把它写出来,期盼着它能够给我的生活产生一丝顿悟。
我不想在旅途的终点,看到这样一个保罗。
“我想看看这些年里,网络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在2012年初,26岁的我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我想要脱离现在的生活 —— 电子邮箱中蜂拥而出的信息淹没了我的大脑,我想要逃离这里。
我想,互联网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是一个不太自然的状态,至少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是这样。可能是我太过冲动以至于抑制住了我的某些想法。我从12岁开始就开始使用互联网,等到14岁的时候互联网已经成为了我的谋生手段,十年内,我从一名报童变成了一名网页设计师,然后又变成了一名科技编辑,我不知道我的生活除了无穷无尽的信息和链接之外还有什么,我想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有生命的。“真正的生活吗?”,也许,网页浏览器在另一边等待着我。
我的计划是辞掉我的工作,搬到我父母那里去,然后花点时间读书、写书,沉浸在我的业余时间中。我想找到一个真正的保罗,远离所有的喧嚣,并成为一个更好的我。
但是出于一些原因,The Verge “花钱”让我离开互联网。我可以继续呆在纽约,并与这个世界分享我的一些发现。作为一名科技编辑,我的目标是发现这些年来互联网对我生活所带来的影响,站在远处来研究它,“我不会只变成一个更好的人,我将会帮助我们去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一旦我们发现互联网的某些地方是让我们堕落的,我们便可以去预防和改进。
在2012年4月30日晚上11点59分,我拔掉了我的网线,关闭了我的 Wi-Fi,用功能机更换了我的智能手机。这感觉真的很好,我觉得我瞬间自由了。
几周后,在纽约的一个球场上,6000多名犹太人正在举行一个有关互联网危害的活动,而在体育馆外,我发现了一个人挥舞着我所写的有关离开互联网的文章的报纸,他欣喜若狂地来迎接我 —— 我选择离开互联网的许多原因和这个宗教的某些观点是相同的。
“离开互联网将重组我们的人际关系,我们的情感,提升我们对周围生活的敏感度,因为互联网破坏了我们的耐心,它把儿童变成“只会点击的植物。”
我的新朋友在体育馆外鼓励我让我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停下来闻闻花香。”
这将是惊人的。
“I dreamed a dream” —— 我曾有梦
一切都开始得很棒,我甚至没有时间停下来闻花香。我的生活充满了偶然的事件,包括像生活中的会议,玩飞盘,骑自行车,阅读希腊文学。我自己并没有明确的目标,我还写了半本小说,而且每个星期都会给 The Verge 撰写一些随笔。在开始的几个月,我的老板也因为我的文章数量减少而十分失落,这是之前和之后都从来都没有过的。
我的体重直接就减轻了15磅,我还买了一些新衣服,很多人告诉我说我变得更棒看起来开心了,在一次与治疗师的会面中,他很欣慰的拍拍我的后背。
我有点无聊,有点寂寞,但我发现了一个奇妙的改变。我在8月份的时候曾经写道过:“这是一段无聊和缺乏刺激的时光,现在唯一让我关心的事情就是不断的码字,还有花时间去关心他人。”我很确定自己已经搞懂了一些事情,并能够尽可能的去告诉其他人。
由于我的头脑十分清醒,我的注意力得到了扩展。在我刚开始的一两个月里面,我发现我连阅读10页的《奥德赛》都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但是现在,我非常轻松的就可以阅读100页,如果那本书非常容易理解,或者激发了我的兴趣,那么阅读几百页也是很正常的。
我学会了欣赏不能在博客中直率的表达一个总结性的看法,取而代之的是大段的陈述性的描述。远离了网络世界的回音室,我开始被激发一些新的观点和分支,我喜欢这样。
没有了智能手机,我只能去参加一些之前我觉得困难的社交场合。由于没有令我持续分心的东西,我发现我能够更加下意识地意识到别人的存在。我不能把我所有好友的联系都放在Twitter上了,我必须要在现实生活中找到他们。对了,我的姐姐感到十分高兴,因为以前我总是一边对着电脑,一边听她说话,这让她十分郁闷,但在我离开了网络之后,我就不再这样了。我姐姐说我更加关心她,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看起来那么让人讨厌。
另外,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在看《悲惨世界》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被戳中了泪点。
在最初的几个月,我的假设是正确的。互联网已经将我拉回来,让我看到了真实的自我,一个更好的保罗。我拔下了网线的插头,但我发现了光明。
“Back to reality” —— 回归现实
当我离开互联网以后,我期待我的日记是这样写的:“我今天居然要用纸质的地图,这真的很搞笑有木有!”,又或者是,“纸质书?这是什么!?”或“有没有人能够借我一份离线版的维基百科?”,但是,这些都并没有发生。
在大多数情况下,我很少注意到这些实际的问题,这一年内我并没有吃力的感觉,我依旧会购买一张纸质地图到处走,我还发现原来看纸质书的感觉原来非常的棒。
事实上,大部分事情我在即使没有网络的情况也可以回归本来的状态,这就好比,你不用花上一年的时间去理解,原来你和你姐姐之间是有亲人之间的感觉的。
但是,最大的一个变化就是邮筒来收发邮件。我不能告诉你,当我看到邮筒里塞满了邮件的那一刻,我是有多么的高兴,因为这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这和电子贺卡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在间隔整齐的信纸上,排列着可爱的字体。一个女孩真心写道:
“谢谢你离开互联网。”
这并不是一种讽刺,这是一种赞美。这封信对我来说意味着整个世界。
但是我接着就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几乎从来都没有回过这些读者来信。
之后,出于某些原因,去邮局听起来甚至像是去工作。我开始害怕那些信件,几乎对他们心怀愤懑。结果,一个星期一打信件带来的压力,堪比一天收到一百封电子邮件。
到2012年末,我意识到离开互联网之后带来的一些问题。我发现我已经改正了一些以往养成的坏习惯,但我也发现我有了一些新毛病。不是将无聊和缺乏刺激转化为学习和创造力,而是转向被动消费和社交上的退缩。
之后的一年里,我并没有选择出去骑车,我的飞盘依旧在积尘。因为在大多数时候,我都会选择宅在家里不出去与人交流,我最喜欢的地方是在沙发上。这样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把脚放在咖啡桌上,然后玩主机游戏和听听有声读物。我还选择玩了不少愚蠢的游戏,像《无主之地2》或者是EA出品的《滑板3》。我心不在焉的转动着拇指,耳朵里充斥着有声读物,我的脑子却一直在休息,或者说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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